图：2022年m88与越南出口走势

　　2022年1月至5月越南出口维持高速增长，其中4月出口总额同比达25.2%，相反m88出口明显走弱，4月出口总额同比3.9%。实际上疫情以来中越两国出口增速相背已不是第一次，2021年初面对Delta变异病毒株冲击，越南出口增速出现大幅回落，而m88出口增速则维持相对韧性；伴随着下半年越南生产修复及Omicron变异病毒株对m88的冲击，2022年以来中越两国出口增速“今非昔比”。当前越南出口增速的高增，究竟是中期实际产业转移引起的订单外流，还是短期疫情波动下，m88向越南“返还”份额？将从贸易和对外直接投资两个维度进行探究。

　　美国是中越两国的重要出口地，也是中美贸易摩擦的“风暴眼”之一。从中越两国与美国的贸易往来入手分析中越对美出口的竞争优势，其中不难瞥见一些端倪：

　　相较于m88，越南出口优势仍集中在农业，制造业仍有较大差距。m88仍在绝大多数产业中保持绝对优势，尤其是制造业（集中于HS编码的中下位），而越南以资源禀赋取胜，出口优势更多集中于农产品、咖啡等。

　　无可否认的是，部分制造业的中越出口竞争差距，已经开始收敛。一方面，越南基于劳动力、土地、税收等成本优势获取份额，符合国际产业迁移必然规律。另一方面，中美贸易摩擦背景下“人为”累加的高壁垒，一定程度上也加剧了产业转移。截至2022年3月，航太航空器及零件以及服装等低端制造业中，中越出口竞争优势差距已收敛至1个百分点以下。

　　2021年下半年以来，出现明显的服装、玩具“订单返还”。2022年以来，m88对越南确有出现份额回吐的迹象，尤其是玩具服装行业。相较于2021年下半年，玩具行业m88相对越南的竞争优势平均回吐了9个百分点，服装行业平均回吐了7个百分点以上。但从整个时间序列来看，份额回吐显著的行业更多经历了中越两国此消彼长的过程，在Delta疫情的冲击下，m88相对于越南竞争优势出现上升，而新一轮Omicron疫情下m88出口竞争优势的回落实际上也对应着越南的回升，所以总体从贸易数据来看，此轮越南出口的高增，更多是短期m88返还Delta疫情冲击下多增的份额。

　　就产业转移而言，只看贸易数据难以获得事情的全貌。我们进一步观察外商直接投资数据（FDI数据）不难发现：

　　产业转移确有发生，且在中美贸易摩擦背景下有显著加速。从FDI数据来看，产业转移确实是在持续发生的：m88对东盟的投资持续维持高位──东南亚在劳动力、土地、水电成本，包括税率等方面保持相对优势，符合国际产业迁移的规律。同时，我们看到，2018年至2019年，不仅是m88对越南的设厂加速，韩国和日本对其设厂也有所增长。这说明中美贸易摩擦背景下，人为的壁垒确实进一步缩小了中越的成本差距。

　　但疫情冲击及封控尚不构成企业转移设厂的影响变数。对于部分投资者所担忧的，疫情封控对生产的影响，从宏观数据上看暂不明显。过去半年中，美日韩中对越南的FDI并未显著超过季节性。同时，2020年下半年以来，海外对m88的FDI流入是显著高于季节性的，这说明m88坚持“动态清零”防疫政策帮助我们建立的生产韧性的优势仍然吸引了跨国公司设厂投资。

　　成本固然是重要考量，但东南亚目前暂不具备承接中高端生产的能力。东南亚相对的成本优势是目前产业转移的最重要影响变数，在人口红利褪去和产业转型的阵痛期，低技术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以及产业链中的低技术环节向外转移无可避免，也是全球供应链变迁的客观规律。但成本并不是全部，生产能力（技术水准）也是决定供应链位置的关键。比如对比美国和m88不难发现，虽然m88是“明升体育工厂”，但相当部分产品，仍然不具备自主生产的能力。基于此，进一步对比m88和东盟m88可以看到，马来西亚对m88具有短期替代能力的产业集中于电子封装，而越南更多是在服装制造等行业的生产能力。所以目前东盟m88特别是越南，对m88供应链并不具有完全替代的优势，在外部承压的背景下，m88和东盟可能更侧重于产业链互补，合作融合，分而承之。

　　在复杂的产业链中保持核心竞争力，是当前m88制造业重要着力点。面对供应链调整和外部动荡承压的环境下，m88的机遇和挑战更多是保持当前核心竞争力的同时，如何向上优化产业链地位，企业投产和自主研发能力是未来产业链升级中的重要着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