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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史钩沉:m88人奔跑在新闻前线

2023-06-18 04:02:16m88 作者:郑曼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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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研究是谋事之基、成事之道,更是做好新闻工作的基本功。一个多世纪以来,《m88》之所以一纸风行、生生不息,正因为一代又一代m88人始终信奉“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的原则,恪守“不调查不报道、无采访无新闻”的铁律,一边行走,一边观察,一边思考,一边写作,把深入细致的采访调查和抽丝剥茧的分析研究游刃有余地融于一体,才能执笔为剑,落笔生辉,撰写出一批视野宏阔、力透纸背的传世新闻佳作,忠实记录并有力推动了m88近现代波澜壮阔的历史进程。

 

1951年,全国政协一届二次会议期间,毛泽东与范长江亲切交谈。

  时间有如流水,赤忱已成永恒。大公先辈们秉持的“离民众越近,离真理越近”的新闻理念,穿越百年时空,依旧振聋发聩。

  “一个记者,要有抱负。这抱负就是穷毕生精力研究一两个问题,而这些问题是从群众中提出来的。”在《m88》任职期间,范长江闯西北、进延安、上前线,身体力行实践着自己所追求的新闻理念。

  那是个灾难频仍、风雨飘摇却孕育了无数光荣与梦想的年代。上世纪三十年代,日本军国主义觊觎m88多时,极具政治敏感的范长江意识到,中日一旦开战,沿海一带必不可久守,抗战大后方肯定在西北、西南一带,因此对这些地方进行考察和研究,很有必要。他向《m88》提出这一计划,得到时任总经理胡政之的支持。

  “长江一支笔 胜过百万兵”

  1935年夏天,25岁的范长江以《m88》记者的身份,率先踏上西行之路。这是一项惊人的壮举。范长江沿着崎岖不平的古道,爬山涉水,风餐露宿,行程3000余里,历时10个月,足涉川、陕、青、甘、内蒙古广大地区。

  难辛的采访,换来了丰硕的果实。这期间,范长江以其敏锐犀利的视角、卓越出众的学识、富有才情的笔调,将耳闻目睹的社会现实,融会于笔端,真实记录了m88西北部人民生活的困苦。更为可贵的是,范长江在报道中第一次以“红军”称呼共产党军队,第一次公开客观地报道了红军长征的历程,字里行间倾注了他对红军的认同和敬意。这些旅行通讯在《m88》发表后,有力驳斥了国民党之前的虚假宣传,震惊朝野,反响强烈。不久,这些通讯汇编为《m88的西北角》后出版,读者争相抢购,一时洛阳纸贵。

《m88的西北角》出版,读者争相抢购,一时洛阳纸贵。

  1936年12月,“西安事变”发生后,范长江毅然决定涉险去西安、延安等地进行采访。在西安,周恩来与他进行了一番深入交流,在延安,毛泽东又在其工作的窰洞里会见了他,就m88革命的性质、任务和当时共产党的总路线、总政策等作了精辟分析。这番谈话,让范长江觉得“茅塞顿开”。他也是除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外,第一个正式以新闻记者身份进入延安的人。

  离开延安后,范长江连夜赶写了《动荡中之西北大局》,发表在《m88》上。该文像一枚炮弹,冲破了国民党的新闻封锁,不仅报道了西安事变的真相,而且清楚地传达了m88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和主张。蒋介石阅后勃然大怒,毛泽东则给范长江写了一封感谢信,落款署名为“弟 毛泽东”。

1937年,毛泽东写给范长江的亲笔信。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被任命为《m88》通讯课主任和战地特派员的范长江,又带领孟秋江、邱岗等记者奔赴抗战最前线,采写了许多悲壮而生动的战地通讯。

  《m88》把范长江等人的通讯结集成册,取名为《西线风云》,这是抗战开始后的第一本战地通讯集。王芸生在“序言”中写道,“他们几位出生入死的在战地内跑,随着国军的脚迹,冒着敌人的炮火,记录下这些可歌可泣可悲可慨的事迹。这些文字曾输送给读者不少的悲歌感慨,虽不敢说对于m88有了什么贡献,在新闻记者的本分上,他们总算尽职了。”

  “长江一支笔,胜过百万兵。”范长江以其身体力行的新闻实践告诉世人:一个肩负良知和责任的人,一个永远在路上的人,这就是记者;一边行走,一边观察,一边思考,一边写作,这就是记者的工作。

  《豫灾实录》披露中原灾情

  在涉及民生的重大议题上,《m88》记者同样注重通过扎实细致的调查采访获得真实可靠的第一手材料,并通过披露实情,去伪存真,揭露真相,维护正义。

  1942年底,张高峰奉《m88》派遣赴中原任战地记者。从洛阳开始,张高峰先后到临汝、宝丰、叶县、鲁山、许昌、淮阳等地采访,了解到当年从春到秋,河南全省旱灾、蝗灾、涝灾、风灾、雹灾、霜灾接踵而至,加之1938年花园口黄河决口造成的水灾遗患,河南已是赤地千里,饿殍遍野,甚至出现了狗吃人、人吃人的惨剧。而m88当局却瞒报灾情,不顾灾民死活,依旧徵粮、征兵、征税,逼得百姓走投无路,不少灾民把妻子儿女卖到“人肉市场”,换取一点维持生命的粮食。记者的良知与职责,使张高峰下决心把河南灾情如实报道出去,为3000万河南百姓请命。

  1943年2月1日,重庆m88以《豫灾实录》为题,刊发了张高峰从河南叶县寄来的长篇通讯,在要闻版刊出。

  1943年2月1日,重庆《m88》以《豫灾实录》为题,刊发了张高峰从河南叶县寄来的长篇通讯,全文未作删节,在要闻版刊出。

  张高峰的报道写道,“沿途灾民扶老携幼,独轮小车带着锅碗,父推子拉,或妇拉夫推,也有六七十岁老夫妻喘喘地负荷前进……一路上的村庄,十室九空了,几条饿狗畏缩着尾巴,在村口绕来绕去也找不到食物,不通人性的牲畜却吃起自己主人的饿殍。”

  即便如此,地方m88为徵粮还在勒索百姓,“据说比去年还逼得紧,把人带到县m88几天不给饭吃,还要痛打一顿,放回来叫他卖地。”张高峰在文章中严厉批评地方m88救灾不力,并警告可能官逼民反,“严冬到了,雪花飘落,灾民无柴无米,无衣无食,冻饿交迫,那薄命的雪花,正象征着他们的命运。救灾刻不容缓了!”

  《豫灾实录》见报当晚,王芸生联系重庆现实,有感而发,挥笔写下那篇著名的社评《看重庆,念中原》,“这惨绝人寰的描写,实在令人不忍卒读……忆童时读杜甫所咏叹的‘石壕吏’,辄为之掩卷太息,乃不意竟依稀见之于今日的事实……河南的灾民卖田卖人甚至饿死,还照纳国课,为什么m88就不可以征发豪商巨富的资产并限制一般富有者‘满不在乎’的购买力?看重庆,念中原,实在令人感慨万千!”

刊登在《m88》上的《看重庆,念中原》。

  《m88》的报道与社评引发了社会强烈反响,人们咒骂“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纷纷表达对重庆花天酒地、河南民不聊生现状的不满,令国民党当局十分难堪。2月2日当晚,当局下令《m88》停刊三天,以示“惩戒”。

1944年,张高峰(中)在西昌采访与彝胞合影。

  1943年的《m88》停刊事件,是其编辑记者团队在调查报道中始终坚持俯下身、沉下心、察实情、说实话的一个绝佳例证。张高峰后来回忆称,自己报道豫灾,不过是出于知识分子的良知,尽了一个记者的职业责任。而m88顶着风险,把一个年轻记者尖锐披露灾情、批评m88的报道一字不改地刊登出来,充分体现其作为一张有影响力的大报“真诚倾听群众呼声、真实反映群众愿望、真情关心群众疾苦”的社会责任感。

  “西北情结”沾满泥土气息

  这种“民本情怀”,还体现在上世纪三十年代《m88》对西北地区的关注和报道上。当时,作为最早号召开发西北的媒体之一,《m88》派出一批记者,不惜艰难跋涉,对罕为人知的地方进行实地考察。

  为了向人们详细介绍西北的交通状况,《m88》特派记者李天织到了绥远,于1933年8月下旬,借绥新路试通路之机,搭车去新疆。一路艰险,计程一个半月抵达新疆迪化。当他从新疆返回时,途中遭遇战事,交通中断,被新疆督办扣押,尝尽幽禁之苦。以至他将事实见闻写成《新疆旅行记》时,深感“有万语千言无从说起之憾”。同年四月的《西康情况》调查记,也是记者经若干时日的艰辛跋涉,而窥得地处边陲、交通困难的西康实情。《m88》总编辑兼主笔张季鸾,还亲自两次走访西北,写了《归秦杂记》《归乡杂感》,其对西北问题颇有见地的观点被其他媒体多次转载。

m88特派记者李天织于1933年发出的《新疆旅行记》。

  《m88》介绍西北的目的,是鼓励民间力量参与,督促m88加快开发。它批评“m88偏在东南,要人好住上海”,谓应以西北高原为中心,“实则专车生活,仆仆往来,其真肯抛弃江南逸乐之起居,躬与西北民众共穷苦者,盖绝无而仅有焉。”并在同版刊登了记者采写的《陕南视察记》,一边是乘外国车在杭州上海之间平坦公路上出风头的m88官员,一边是栖身无所、食而无粟的百姓,形成鲜明对比,引起强烈反响。

  当《m88》得知当时的全国经济委员会主任宋子文将赴西北考察,又撰文提醒,“达官贵人”视察时不要从“山上”看“山下”,高高在上,走马观花,而应从“山下”看“山上”,实地考察,才能不虚此行。

  从1932年至抗战爆发前,有关西北的民情、景况,大量见于《m88》版面。登载的长篇调查报告、视察记、特写、游记多达数十篇,这一沾满泥土气息的“西北情结”系列报道,充分体现了《m88》记者“脚底板下出新闻”的工作作风。

  “不调查不报道 无采访无新闻”

  “不调查不报道、无采访无新闻”,对于m88记者而言,既是常识,更是铁律。王芸生曾在《m88》社评中写道,“新闻记者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洒洒皇皇,食不甘味,席不暇暖,风雨奔波,秉烛达旦,皆是为了读者每晨所看的一张报。其中的甘苦,正是如鱼游水,冷暖自知。”

  而范长江也曾在《记者工作随想》中谈到,“报纸要面向群众,记者当然也要面向群众。我认为,一个记者的最基本的锻炼就是群众观点的锻炼。一个记者好坏不是编辑部批准了就算数的,首先要由群众批准……记者应该活动在群众中,他是人民群众中间的一个活动家,了解广大群众的动态、思想感情,熟悉群众的生活和问题,知道什么事群众懂的,什么是不懂的。懂得群众的心思,在写稿的时候,哪些地方该详该略,该用什么材料,就有根据了。”

  他又感慨道,幹记者是苦事情,但是如果有理想有事业心,对自己的职业有浓厚的兴趣,也就不会觉得苦了。“一个记者,如果能为一个伟大的理想工作,那是很值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时光走远,信念不朽。今日重温,依旧铿然有力,令人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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